苗沛霖
安徽寿州人,晚清一代枭雄。诗人,苗沛霖工诗,擅词,其诗词文联让人读起来荡气回肠,《苗沛霖传》记载苗沛霖数十首作品。。清朝地主团练头目。秀才出身。初办团练,后建立天顺王国,称“河北天顺王”。苗沛霖首改过去原始村落的自然形态,挑沟筑寨,把武凤集这个原本闲散的自然村落变成一座壕沟深掘,寨墙高筑的城堡。以后的战争进程证明了苗沛霖此举的英明。一时间皖北,豫东一带这样的圩寨如雨后春笋似地拔地而起。捻军从中受到启发,亦开始大规模地修建圩寨。今天豫东沈丘、项城一带的广大农村还有许多冠以“寨”字的村落,就是因苗沛霖当年的发明留下的战争印痕。被后代史学家成为: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军阀。太平天国太有名了,但在当时的汉人政权,除了太平天国,还有一个天顺国。天顺国的皇帝,自然就是苗雨三。[4]
自感怀才不遇的苗沛霖反思自己的人生经历,查找自己落魄的原因,最终把它归结为诗书对自己的耽误。他以诗明志,借文消愁地在《秋霄独坐》中写道:
手披残卷对青灯,独坐搴帷数列星;
六幅屏开秋黯黯,一堂虫鸣夜冥冥。
杜鹃啼血霜华白,魑魅窥人灯火青;
我自横刀向天笑,此生休再误穷经。
这里姑且不说苗沛霖诗文水平如何,有一点是肯定的。谭嗣同《狱中题壁》中最豪迈,最感人的一句诗,竟有半句是原封不动从苗沛霖那里借来的。苗沛霖毕竟比谭嗣同早出生差不多五十年。但是两人后半句反映出的思想境界却有着天壤之别!细细比较很耐人寻味。
苗沛霖这个独立王国,苗家军不仅和捻军相抗衡,而且和太平天国相抗衡。苗家军曾向合肥方面扩张,受到该地团练刘铭传等人的抵制。他也派兵去洪泽湖争夺盐利,屡与李昭寿部“豫胜营”发生火并。他甚至也和清朝政府、特别是清朝政府的地方官员兵戎相见。后因势孤,先入捻军,后附太平军,被封为太平天国奏王。苗沛霖得财辄分润其部下。甚至“为馆老寨,匾曰‘招贤’,诸生与有旧者多赴之。部下有名姚更生者,后官至清军提督。在苗沛霖因罪被杀之后十余年,仍习惯地称苗沛霖为“苗大先生”。命令其他各寨每年分两季纳粮,以备苗部军需,“每寨置心腹一人监守其中,统名为先生。婚姻,田土、钱债细故悉主之,生杀予夺取决于苗沛霖。官为守府而已。(光绪《凤台县志》卷7。)”
苗沛霖集团势力最大的时候,地跨安徽、河南两省。数十州县之练首无不望风归附,听其号令,领取苗之旗帜,接受苗之指挥,给苗提供兵勇、提供粮食;甚至还以苗之威势夸耀于人前,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(《捻军资料别集》,第128页)苗沛霖四年中就成为据圩寨数千,拥众十余万的地方势力。加之这时的苗沛霖又结识了在皖督师的满清权贵、钦差大臣胜保,并引为奥援,政治上屡受举荐和擢升。此后仕途通畅,直至官居正二品。此时的苗沛霖可以说已初步具备了和当年曾国藩相似的机遇和条件。但苗沛霖的骨子里缺少的是曾文正对财富的漠视,对势利的淡然,更缺乏曾公久居官场养就的政治敏锐和远见。这种个人素质的巨大差异直接导致了两人悲喜迥异的人生结局。
苗沛霖曾经划分寿州、凤台、宿州、灵壁、怀远、蒙城等州县为东练;使徐立壮、邹兆元,张建猷、管致中,刘兰馨主持之。以阜阳、颍上、霍丘、光州、固始、新蔡、息县等州县为西练,使牛允恭、吴正谊、朱鑫、王金奎、董志诚、邓林松、林济川、祝兰芳、潘□、杨天林、郭扬辉、李道南等主之。后来更以赵春和、倘贯金等编成十四营,而以王永年为“五旗总胪”。“连圩数千,众数数百万,讼狱大小皆苗沛霖口决。(《两淮戡乱记》。)”苗沛霖势力所及之各圩,“辄置长,收其田入之半。(《湖军志》卷9,第1页。)”交通要冲若正阳,颍州等地则又设置关卡,抽收厘捐,仅其老巢下蔡一地,每月收厘即以万计(《端敏公奏议》,卷20,《苗练终难就抚折》(同治元年)。)。苗沛霖之所以成为土皇帝,是与其羽翼丰满 部下众多有密切关系的。苗沛霖集团之主要成员,多为各州各县的团练首领,诸如张建猷、管致中、刘兰馨、牛允恭、吴正谊、王金奎、祝兰馨、潘□、倘贯金、李万春、张士端、童维翰、袁有功、张诚心、金如霖、邹长青等等。但也有不少是属于苗沛霖之本字子弟,诸如苗景开、苗景和、苗景花、苗长春、苗天庆、苗熙年等等。一八六二年,诱执陈玉成献于胜保。次年又起兵反清,为僧格林沁部击败,战死蒙城。横行苏皖浙数十年的苗家军顷刻土崩瓦解,余部继续战斗,旋为满清诱杀。